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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原來大家都是不懷好意的壞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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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站大門,一名中年男子正手持加特林對著保衛亭瘋狂掃射,他好像有無窮無盡的子彈,把保衛停打得磚瓦橫飛。在他和保衛亭中間的空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許多被打成馬蜂窩一樣的屍體,地面血流成河,保衛亭裏的人難逃一死,保安被射成破布,血跡濺射飄滿整個大門。

原本好奇公交車站傳來爆炸聲的圍觀群眾看到這幅場景,頓時失魂落魄的逃走。包包和鞋子還有殘破的衣服碎片散落,雜物隨意的仍在地上,看上去就像是被暴風雨洗劫過的場景。

人們尖叫著逃跑,而機槍聲蓋過尖叫聲,讓這裏變成了地獄。

強子正在地獄的中心慌亂逃竄。他的左手被擊中3槍,鮮血不停的往外流。盡管疼痛從手腕侵襲至全身,但是他沒辦法分出精力和時間去止血。子彈仍然向驟雨一樣打來,這條命隨時可能交代出去。

這名手持機關槍的男子是激進派的二當家顧嚴平,大家都稱他為顧哥。顧嚴平能讓子彈忽視一部分彈道軌跡,閉著一只眼睛開槍,子彈就像隱形一樣被發射出去,在短暫的時間之後睜開閉著的眼睛,子彈就會根據睜閉眼間隔時間,出現在子彈對應時間應該出現的位置。

簡單來說,顧嚴平能讓子彈忽略掉兩者之間的一部分空間,類似穿梭一樣,跳過障礙物直接出現在敵人眼前。

不過他的能力有個缺點,子彈的飛行速度很快,不把握好時間睜開眼睛,子彈就會跳過目標,出現在目標身後的彈道上。

為此,連續的射擊能讓許多發子彈在那一瞬間出現在不同的位置,總有一發有機會命中。

強子能制造數據間隙屏蔽外界的數據,這個間隙甚至能屏蔽掉原子彈爆炸的傷害。但如果用這些屏蔽數據的板子把四周的輸入數據全部屏蔽掉,那麽外界的光信息會無法輸入到那個空間,他的世界就會一片黑暗,這樣更危險。所以,他不得不在屏蔽數據板圍城的框框中流出一小塊縫隙。然而,只要有一絲的空隙能輸入數據,顧嚴平發射的子彈就能跳過遮擋板憑空出現擊中他。

強子被命中的第一發子彈,不是從外界射入體內,而是直接出現在左手內部,從手臂蹦出體外。他現在盡可能貼近地面躲避,掩體在神出鬼沒的子彈面前作用會減少,為保證安全只能盡可能縮小對方命中範圍。

影響什麽違和什麽先丟到一邊,保命最重要。

強子從口袋裏抓出一把像瓜子一樣小的手雷,用力往天上撒。這些手雷因為被縮小,質量很輕,能被風吹走,它們像彈珠一樣掉在地上彈來彈去。

強子在身邊支起數據屏障,看了看手表,還有大概29秒。

在機槍掃射的環境下塵土飛揚,石塊飛濺,顧嚴平似乎沒有註意到這些散落的“豆豆”。

還有7秒,強子依舊躲在廢墟裏,幾顆子彈越過屏障,憑空出現在強子身邊,差一點就擊中了他。

時間到,這些被陽光照射過的手雷,強子設定的縮小bug被修覆,手雷緩緩變大,在變大過程中,那些沒有使用過縮小bug的卡環沒有被放大,自發的脫離卡槽。

滿地綠豆變成一個個鐵瓜,顧嚴平看到這些熟悉的東西,往後撤離迅速爬倒在地。

接近30顆手雷以此爆炸,劈裏啪啦,震耳欲聾,花圃和墻壁被炸得粉碎,地上的屍體被炸成肉醬,大門前的公路炸出無數大坑。

強子捂著耳朵躲在數據屏障內,炸彈的沖擊波和鐵片撞到屏障後四處彈開,雖然身處火海中心,但是強子沒有受到一點傷害。在爆炸停止之前,強子拿起別在褲腰的一根筷子。筷子中心有一個圓圈,強子用嘴叼著一邊,右手大拇指按住中心,對著圓圈把筷子折斷。

在折斷的一瞬間,筷子的一半變成了一把德國mp7沖鋒槍,另一半變成彈夾。沖鋒槍和彈夾上,畫著跟筷子上一樣的圓圈。

他艱難的把彈夾裝上沖鋒槍,在爆炸聲停止後解除屏障,站起身找到顧嚴平的位置,對著就是一梭子彈。

子彈還沒打完,強子發現身邊紅光泛起,顧不上瞄準,他立刻在身旁支起屏障。

一股巨大的火焰包圍住強子。

太陽很合時宜的躲進了雲層,喬本喬得以展現他的能力。他可以像超能力者一樣操控火焰。剛才陽光明媚,他只能輸出較小的火焰跟張一凡和李美玲在對面的旅館陰影下對打。本來是打算和顧嚴平合作秒掉強子,卻沒想到在旁邊還有兩個調查派的。

喬本喬算是幫顧嚴平解了個圍,不過現在倒是陷入二打三的局面。

顧嚴平迅速站起身子,靠在一根電線桿後。他後悔自己有些輕敵,本打算火焰和機槍封鎖強子的逃跑路線,卻沒想到開局喬本喬就被蹲點反擊,於是自己只能單方面對強子火力壓制,而壓制若被中斷,處於空曠馬路,找不到掩體的他就會變得極為不利。

現在借著烏雲,所有人的移動範圍都得以擴張,而一會兒太陽出現,大家又會被限制,尤其是喬本喬的火焰,飄忽不定,一不小心可能就被陽光照射而修覆。

喬本喬收起火焰,操控火焰需要同時控制範圍和方向,還要等價的消耗自己的體力。他在以往的戰鬥中他會盡可能的像炮臺一樣打出個火焰球以節約消耗。但是張一凡卻那個詭異的bug讓他非常難受。在剛才的攻擊中,一些火焰球會突然變方向折回攻擊自己,釋放範圍火焰也會有一部分偏離方向。雖然對方兩個人還只是用槍械還擊,但是這種有力使不出的難受,還有陽光的範圍限制,導致喬本喬一直處於被動。

喬本喬摸了摸自己被嚴重燙傷的右手,上面露出一層焦黑的皮和一片大大的水泡,火辣辣的疼痛。他從沒想過能操控火焰的他居然會被自己卡出來的火傷害到。

然而張一凡這邊也非常犯難。

就在剛才,他得知除了調查GM動向的新手鐘辛庭外,其他人每個隊伍都被襲擊。包括負責準備撤離工作的嚴松和一個人在公交車站另一邊的朱彥岳。

張一凡想去支援,可是強子已經廢了一條胳膊,2對2這邊又不利,也沒有辦法馬上解決掉這兩人。

更令他擔心的是,保守派似乎沒有任何動靜。

突然,在太陽從烏雲裏從出來前一秒,一顆子彈在空中劃過一條筆直的線條,直直穿透躲在電線桿後的顧嚴平右肩。

顧嚴平扔下加特林,捂著自己肩膀,看著傷口,望向子彈可能襲來的地方。

500米外,貓神情緊張的盯著這場戰鬥。之前敵方都在亂動,他無法瞄準,而在顧嚴平爬倒在地之後喬本喬的火焰又阻擋他的視線,最後逼不得已只能選擇狙擊在電線桿後的顧嚴平。

他不是不想等,而是其他地方遇到更大的麻煩,這裏4對2純屬浪費資源,他只能幫上一些小忙之後撤離趕往其它地方。

陽光再次照耀大地,5個人全都躲藏到影子下。

顧嚴平示意喬本喬行動,喬本喬點了點頭,用馬克筆在手上畫了一個圈,在裏面打了個十字,隨後“啪”的打了個響指,一顆手雷出現在他手上空,他接住手雷,拉開保險朝李美玲的方向扔了過去。同時,地上一股火舌蜿蜒地躲在大樓影子裏爬向張一凡。

而在喬本喬出現一瞬間,強子站起身就是幾發子彈。

子彈打在喬本喬躲藏的書報亭上噔噔作響。

發現了強子露頭的顧嚴平單手握著手槍,一邊從電線桿撤離一邊向強子所在地射擊。

李美玲看著朝自己落下的手雷,舉起一塊鐵板擋在身前。手雷砸到鐵板,滾落到李美玲身旁,停在與她相距不到1米的地方。

手雷爆炸,在爆炸前一瞬間,李美玲沖過去抓住炸彈,炸彈被她緊緊握在手裏。本因發生的爆炸沒有發生,手雷像黏土一樣輕輕碎在她的手上。李美玲能夠將能量儲存起來,就像儲存她的脂肪一樣。她抱起一塊籃球大小的石頭,把剛才的一部分能量釋放到石頭上,石頭重重的沖了出去,直擊喬本喬,把喬本喬躲避的書報亭砸出一個大坑。

另外一邊,喬本喬的火舌沖向張一凡,但是跟剛才喬本喬感受到的奇怪現象一樣,火舌偏離了喬本喬設定的位置。張一凡毫不費力的躲過喬本喬的火焰,思考了什麽,然後向喬本喬所在位置跑來。

此時喬本喬正躲在書報亭後,他聽到有人快速向自己沖來,卻不敢擡頭看。不過他意識到,如果張一凡繞到自己身後開槍,自己就會玩完。他卷起身旁的火焰包圍自己,阻擋張一凡的視線,幹擾射擊,隨後接著火勢貓著腰向顧嚴平的方向撤離。然而火焰剛起,就聽到一個清脆的把掌聲,接著,就是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出現在身旁。

劉美玲將撞剛才爆炸的威力大部分負載在石頭內,小部分用作推力將石頭砸向書報亭,隨著李美玲的指令下達,負載在石頭上那部分能量被釋放出來,石頭就像一顆炸彈一樣炸開。

喬本喬本能的向右邊翻滾,但還是被沖擊波震到,而巨大的爆炸聲也讓他產生了耳鳴,控制的火焰變得混亂。喬本喬還沒能喘口氣,發現張一凡已經向前瞬移到了書報亭後側。張一凡在疼痛感襲來之前向那團火焰開了幾槍。子彈穿過火焰從喬本喬身旁劃過,不過很不幸,一發子彈擊中他的大腿。喬本喬痛苦的叫了一聲,隨即慌亂的召喚火焰幹擾視線,一瘸一拐的站起來逃跑。

與此同時,一梭子彈毫無征兆的出現在張一凡的面前,張一凡顧不得補刀,連滾帶爬的鉆到路旁停靠的汽車後,接著,瞬移後的心臟停止帶來的暈眩和疼痛向他襲來,他坐靠在汽車門上緊緊的用手壓著自己的心口。

顧嚴平舉著槍躲在遠處汽車旁狼狽的看著這邊,他自己處境也非常糟糕。右手除了疼痛之外已經感覺不到存在,左手運用不習慣,命中率低的可憐,強子躲在墻邊隨時會打暗槍。思考了現在的處境,他做出判斷,這仗打不了,必須撤。然而現在喬本喬腿部受傷,還受到爆炸的沖擊,可能隨時失去意識,顧嚴平思考著要不要棄掉喬本喬。他看了看四周,沒有能夠撤離的地點,有些為難。這時候他開始想,公交公司裏面的那群人這麽久沒出來,難道也遇到狀況了?

公交公司內,三樓財務室,地上散落著一大批文件和一堆錢,生命危在旦夕,沒有人敢上來打歪腦筋。在資料櫃下方,猴子弓著身子痛苦的按著自己的心臟。在拆解炸彈的時候,林可把幾個容易記住的物品按規律擺在不同地方,猴子記住了這些物品擺放的位置,所以他能夠從不同地方瞬移到記住的這些點。

在剛才,他已經瞬移了三次,從1樓跳躍到2樓的5米,2摟橫向移動的10米,2樓到三樓的財務室15米。心臟停止了3次,兩次1秒,一次2秒。因為心臟停止帶來的供血供氧不足和心率混亂,猴子的意識開始漸漸模糊,但他不得不死撐。

而相比之下,瘋子張林山卻越來越興奮,他喜歡這種必勝的追逐感,他是個變態。他一層一層,一個一個的房間尋找。手上的長刀亂揮,把經過的墻面斬出一道道狹長的裂痕。

猴子不敢亂動,公司人員逃光之後寂靜無比,地上掉落根針都能聽到。外界偶爾還傳來急促的槍聲和爆炸聲,這讓猴子更加緊張。他撫摸手上的槍,不知何去何從。

而在猴子擡手的時候,身上那塊被張林山砍破的衣服觸動了地上石子。石子滾動,一聲清脆的噠噠聲在寂靜的環境裏格外刺耳。猴子咽了口口水,神情緊張的盯著大門。

突然間,大門被人暴力的踹開,猴子順勢舉起手槍向門口射擊。然而闖入者貓下身子,在空中扭曲著繞成一個弧線,完美躲過猴子的三發子彈,手中明晃晃的大刀直直砍向猴子的頭顱。

猴子坐在地上,右手持槍,看到沒有能命中目標,左手分解地板化開一個大洞,身體順勢下墜。張林山的砍刀從猴子頭上劃過一道弧線,卻沒有砍到任何東西。

猴子失重下墜,右手槍口順勢上舉再次射擊,卻被張林山拉住地面側身躲過。猴子墜落二樓來不及起身,順勢翻滾,翻滾前的位置緊接著就砸下一張椅子。

張林山俯下身子,從三樓往下張望,看到猴子倒在地上,來不及拔槍,於是把刀扔了下去,從洞口跳到二樓,接著舉起椅子向猴子砸了過去。猴子雖然渾身疲憊,但是還是掙紮著躲過砸來的椅子。

張林山沒有停頓,撿起刀沖向猴子,猴子躺在地上把椅子踹向張林山,同時右手舉槍射擊。張林山輕跳躲避滑來的椅子,卻突然發現身上直直穿過幾條預測線。在空中沒法使力,他只能弓起身抱成團降低重心。

子彈微微擦過張林山的背部,沒有直接擊中張林山。猴子見勢趕緊起身,卻突然發現眼前一個明晃晃的東西朝自己飛來。那是張林山扔出的長刀,猴子本能的側身,剛好躲過長刀。他看著長刀從自己側臉劃過,渾身冒出冷汗。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站穩,張林山就抓起一根斷掉的桌腿橫向斬來。

來不及思考的猴子再次後仰跌倒,躲過橫斬。

這根木質的桌腿順勢砍到猴子身後的墻壁上,木棍劃開墻壁,留下一道長長的刀痕。

在張林山手裏,木棍和刀沒有區別,他的斬擊無視阻礙,鈍器就是利器。

地上的猴子兩腳夾住張林山雙腿,隨後手掌觸地,身下的水泥磚塊分解消失,他再次失重墜落。而他夾住的張林山被拉扯著一起往洞裏掉落。突然失去重心的張林山本能的擡手想讓木頭卡在洞口,怎奈何木頭一如既往bug般的鋒利,在空口留下一道直直的空隙之後,張林山就跟著猴子一同墜落。

猴子背部撞到地面,張林山又重重壓在猴子身上,猴子被壓得吐出一大口血。

墻角、布娃娃、綠蘿、燈管。猴子用盡所剩的力氣緊緊抱住張林山,腦子裏迅速構建四個坐標。隨後“啪”的一下原地消失,轉而出現在上方三樓的財務室。

第四次空間移動,心臟再度停止。在轉移的一瞬間,猴子的意識瞬間被疼痛感吞沒,昏死過去。

樓下的張林山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從地上撿起那根桌角,準備再度起身狩獵。

忽然,他感覺褲子裏有些震動。

他把手伸進口袋裏,摸出被壓得殘缺的手機,屏幕已經碎裂。

“顧嚴平?”從殘缺的手機屏幕,張林山勉勉強強看到一個平字。

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嘴裏念叨著什麽,然後將手機和石頭相互碰撞。

石頭碎了一地,手機恢覆到完好的樣子。

“餵,二當家,有一個快死了,給我5分鐘。”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催促聲。

“別找那只耗子了,你現在在裏面吧,趕緊出來,小喬天殺的快死了。我他媽的也快死了。”

隨後就是接連不斷的喘氣聲和槍聲,聽起來那邊似乎遇到了大麻煩。

“哦。”張林山平淡的掛了電話:“看來這只老鼠運氣不錯。”

張林山從地上拿起木棍,緩緩的著離開了這片廢墟。

再回到公司外,劉齊已經從公司內部趕出去支援,他拖著昏迷的喬本喬貓著腰蹲在一輛汽車旁,顧嚴平在他不遠處的斷墻後面。

喬本喬昏迷,顧嚴平失去慣用的右手,真正能算為戰鬥力的只有劉齊。更不妙的是,強子能豎起屏障阻擋飛速沖擊的細碎雜物,而李美玲能空手接住以70米每秒沖過去的汽車,然後再以同樣的速度反砸回來。劉齊操控速度沖擊的能力被二人克得死死的。

還有個打一槍換一個位置的張一凡。

激進派的三人被動至極。

不過調查派的三個人卻也攻不過去,強子的屏障無法在遠處建立,他的手和腿都受了重傷,剛才瞬移到李美玲身旁,心臟停止更是加重傷勢。

好在維持屏障不需要意識,算是勉勉強強建立起防禦機制。

張一凡卡bug能夠細微改變數據的算法,具體解釋較為覆雜,只能說是比較適合大範圍改變環境的輔助類型能力,不適合進攻。

嚴松安排他輔助主場作戰是為了指導李美玲和強子怎樣與保守派合作對抗激進派,本來只是打算打支援,沒想到情況變動,變成了主戰方。

躲在一旁的張一凡打開電話,裏面是一封迅速撤離的短信。

張一凡拍了四下手,示意李美玲撤退。

李美玲開始為難,她知道其實現在雙方都挺尷尬,對方想要撤離的意圖很明顯,但是礙於他們調查派的阻擋,加上又拖著個昏死的隊友,一下子沒有撤離的辦法。現在自己這方也需要撤離,怎麽辦?總不能打個暫停的手勢大家相互鞠個躬,然後各自拖著各自的隊友友好的離開戰場吧。

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於是,雙方陷入了大家都不想打,又都不敢撤離的情況。

嚴松望著地上的屍體,依舊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就在剛才,他們被激進派埋伏,3對4。己方死了一個,換了對面兩個,從數據上來看是賺的。

不過其他地方就非常不妙。

觀察保守派的2人全都死了,朱彥岳和車站中心依舊在苦戰。更糟糕的是,他沒想過那個看起來嬌弱清純的林可居然會叛變。

他本以為調查派屬於三方中特殊的存在,有保守的思想,又不甘欺騙自己活著。無論哪一方都沒有理由與自己作對。況且保守派與激進派目前存在不容忽視的實力差,理應雙方會默認暫時同盟。

可是他沒想過另一個消極的可能,激進派會首先鏟除這個隨時可能反抗他們的不安分組織。而雙方交戰,激進派必定不可能全身而退,只要在交戰中死掉一兩個,激進派跟保守派的實力差也會縮小。

猴子匯報公交公司那些炸彈不可能引爆之後,嚴松就明白了。激進派的目標其實是調查派,而保守派打算在一旁看狗咬狗。

林可把調查派的計劃匯報給保守派,所以保守派只是配合著他們演了一出將要阻止激進派的戲。

整個事件就是保守派設計讓激進派去攻擊調查派,激進派察覺到保守派的用意,於是甘願當做棋子。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保守派雖然知道調查派人員信息,卻不會主動宣戰,而林可也絕不可能把調查派的信息透露給激進派。

總而言之,這場戰鬥,活下來就是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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